孙眉为何金石可以等同于篆刻,而篆是学问,刻是技艺?听听程瑶田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晚学生

    为何金石可以等同于篆刻,而篆是学问,刻是技艺?听听程瑶田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晚学生

    风起于青萍之末,刻印起于晚明,尤万历时为甚,那时不仅朝局动荡,文人逃避政治之余给自己弄些“雕虫小技”下酒也不为过,等酒醒了,激情不再了,文人们又觉得篆刻这种匠人的活计跟其身份不匹配,于是乎开始各种自嘲,但是又偏偏抵不住那方寸诱惑,怎么办血染北沙河?
    结果还真有那么一群好事的老头想出了法子,即保住了名声,又成全了手痒难耐的瘾都市水神,他们说篆刻这件事吧其实是两个动作合在一起,分开来应该叫“篆”加“刻”,概念一改,此等匠人的活计直接就升级到学问了。
    其实明末清初伴随文字狱阴灵戏,文人们的处境比万历时也好不到哪里,而此时出土的文物日渐增多,文人学者们也比古人多了几分福分,看到更多的出土金石文物,恰好此时篆刻一道“刻”的技法被文人们普遍掌握,大家对“字”的重视就特别显现出来了。
    这就是那群著名的歙县朴学老头们干的事情了飞刀问情,这群老头说起来各个不简单,以大经学家江永为首,携其弟子程瑶田、戴震、金榜于不疏园对训诂、象数、地理、名物、制度、历算、声律、金石等各个领域进行深挖,又与乾嘉学者钱大昕、王念孙、汪中、王鸣盛、翁方纲、阮元、桂馥等探讨文字渊源流变最后促成了清代徽州考据学的兴盛。
    清代徽州考据学的兴盛,代表了清代学术的最高成就。考据学虽不为篆刻而起,但它对金石文字的考证研究,对篆刻艺术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徽州学者做学问,主张重史实依据,解经由文字入手,以音韵通训诂闪电奇迹,以训诂通义理挞出爱火花,注重考据。其中程瑶田便是徽州考据学著名的代表人物,著有专门的解字著作――《解字小记》。
    程瑶田通过大量古玺实物的比照,籍其对古文字学与训诂学等深厚的素养,得出玺为秦以前印章,并认为是尊卑共之这一重要、大胆的学术高论王锐基。虽寥寥数语,如探骊得珠,为古玺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也使他站在了印学研究的学术前沿。
    遗憾的是乾嘉时期大部分学者、印人对古玺的认识尚处于懵憧之态,加上彼时信息传递、交流的隔膜与迟缓,程瑶田这一真知灼见未能及时引起印学界足够的重视与传播,但他的筚路蓝缕之功吴惠贞,是不可抹杀的。程瑶田同时也是一位颇有成就的篆刻家,为汪启淑刻过印章,孙眉被收入《飞鸿堂印谱》。庞凤仪

    纵观清初至清中徽州那群老头介入印学领域始,到徽州印人开始印外求印的大胆实践止此一时期产生了歙四子,程邃、汪肇龙、巴慰祖、胡唐、以及项怀述等一大批篆刻名家,同时此一影响波及整个印坛,如丁敬有《武林金石录》,张燕昌有《金石契》、《石鼓文考释》等。邓石如得到毕兰泉家藏旧拓《瘗鹤铭》,刻“意与古会”印,跋曰:向之徘徊其下摩挲而不得者,今在几案间也;向之心悦而神慕者,今绂若若而绶累累在襟袖间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丁敬、张燕昌、邓石如后来都成了篆刻大家。而古玺收藏、辑录与研究直至晚清的咸丰、同治始进入了一个兴盛期,如吴式芬的《双虞壶斋印存》和陈介祺的《十钟山房印举》中正式标出“古玺”类目,并将其置于秦汉印之前,揭示出古玺真实的历史面目,直到此时金石与篆刻就真正的结下了不解之缘,一度金石成为了篆刻的代名词。

    程瑶田个人生平简介:
    程瑶田(1725—1814),出生时因稚嫩小手中有一“田”字掌纹,遂以田名,字易田、易畴,号葺荷、让堂。安徽歙县人福气多玉石床。程瑶田勤思好学,博识多闻,却于科考屡屡受挫,四十六岁甫恩科中举,六十四岁授江苏嘉定(今属上海)教谕,嘉庆元年(1796)举孝廉方正。程瑶田早年与戴震、金榜同游皖派经学家江永之门狂怒角斗士,又与乾嘉学者钱大昕、王念孙、汪中、王鸣盛、翁方纲、阮元、桂馥等私谊深厚阿曼苏尔之眼。他笃志著述,所著《通艺录》研究涉及到训诂、象数、地理、名物、制度、历算、声律、金石等各个领域,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声望,堪称一代通儒。晚年目瞽,犹口授晚辈撰成《琴音记续篇》。
    程瑶田在研究经史之余性耽书法,得晋人笔法。湖广总督毕沅重修黄鹤楼时超昂天使,延请汪中撰记,程瑶田书丹,钱坫篆额,被时人称为三绝。工篆刻,宗法秦汉,尤钦服丁敬。时广东番禺进士潘有为宦游京城,喜收藏古铜印,达一千三百余钮,拓成《看篆楼古铜印谱》。乾隆五十二年(1787)秋,潘氏邀请相交多年的程瑶田观赏藏印,并嘱为印谱作序。程氏在序中真实记录下了与潘氏及其文友张敦仁、宋葆淳一起鉴印时的对话,如亲謦欬,诸老音容,宛在眼前,也为印学史留下了一段难得的学术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