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晶晶

彭晓辉为感动而哭-- 广西 叶 娴 【小说连载】《悲伤的姿态》第十五章-新长江文学

为感动而哭|| 广西 叶 娴 【小说连载】《悲伤的姿态》第十五章-新长江文学


努力打造一流文学微平台

刊名题写:王成勋

小说连载

悲伤的姿态
●叶 娴
(接上期)
第十五章 为感动而哭
游雨约凌桐桐去到上次那个咖啡馆。这一次的游雨已经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的架势。她比上次温和多了，脸上堆满微笑。凌桐桐好一阵不习惯。她不知道游雨这一次为什么找她。她已经许久没有联系游澈明了。
游雨身穿淡蓝色套裙，脚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皮包，嘴唇是玫红色的口红。而凌桐桐只是穿着校服，素面朝天，在游雨面前黯然失色。
“你要喝点什么？”游雨问凌桐桐。
“我只要一杯水。”
“你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漂亮了。”游雨微笑。
“说到漂亮，谁敢跟你比啊。”
“谢谢，不过你脸上的异域风情更明显了，混血儿就是美。”游雨依旧挂着微笑。
“谢谢，你可以直接切入主题了吗？”凌桐桐毫不客气地说。
“我找你来是为了游澈明的事，他现在的成绩大不如以前了，以前在年级排得上前十，现在在班上只鞥排倒数第十，而且整个人瘦了一圈，完全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
“他迷上了摇滚，说要学音乐，要去流浪，他现在和一帮辍学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每天早出晚归，我几乎都见不到他一面。”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以为我能救得了他吗？”
“你在他心里那么重要，他肯定会听你讲的。”
“如果是我，我选择玩音乐，这是我的自由，再说了，玩摇滚有什么不好，我这样说你还要我去劝他吗？”
游雨怔住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把你们拆开的事，但是我现在认识到了，你在他身边，他才能更好地学习，以后才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不，我只会害了他，我不会去劝他的，这是他的人生，别人无权干涉。”凌桐桐坚定地说。
“难道你不怕你最喜欢的人就此堕落吗？”
“他不会堕落，你要相信他。”
“他再跟那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早晚是要堕落的，他本来有一个多么好的前程，就是因为要玩音乐，才搞成今天这样，对了，他还说要辍学去流浪。”
“那你怎么不把他的衣服打包好，然后把他推到门口对他说‘走，去流浪！’。”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每一个人的决定都需要被尊重，既然他选择去流浪，你就要尊重他，这是他的意志，是你无法转移的。”
“我怎么能让他离开我？”游雨激动起来。
“你不想让他离开你，你就去跟他说。”
“他不听我的。”
“那我也无能为力如松新浪博客。水谷幸也”
游雨满面愁绪，她知道凌桐桐不会帮她，因此也泄了气。她无精打采地呆看着手中的咖啡杯。凌桐桐自顾自地喝着水。
“你难道真的想看到游澈明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吗？”游雨作最后一战，也是背水一战。
“我说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尊重他的决定，等他撞了南墙，他会回头的。”
“如果他就这样一去不复返呢？我只有他一个儿子，一个家人，我不能失去他。”
“我试着帮你劝说他，但是我不能保证会成功宋迪维。”
“真的非常感谢你，小明的眼光果然不错，看上了你。”游雨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其实他的眼光挺差劲的，看上了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凌桐桐的话在别人听来有弦外之音。
“对不起，上次我的话很伤人。”游雨马上就领会了凌桐桐的话。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你道歉，而是我真的这么觉得。”
她们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家了。
凌桐桐走在街上，第一次有一种痛快的感觉。也许是游雨的低到尘埃里的请求，也许是因为游雨终于接受了自己，让她那么痛快。凌桐桐看着远方微笑。
晚自习放学，凌桐桐就快步向二中走去，希望可以在二中门口堵住游澈明。二中门口人山人海，凌桐桐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游澈明。不过游澈明看到了凌桐桐，正在向她走来。
“好久不见。”游澈明说。
“好久不见，你瘦了。”凌桐桐说完，马上就哽咽，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别哭，我还在你的身边，你来找我的吗？”
凌桐桐点点头。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姬如千泷。”游澈明深情地说。
“我也是，离开你就像判我无期徒刑，每一天都像是在深牢里，拼了命地寻找快乐，可是我还是不快乐。”
“其实是你自己判你自己无期，谁也没有让你离开我。”
“或许是吧。”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爱上了玩音乐，爱上了摇滚。”
“你听谁说的？”
“你妈妈。”
“她又去找你了？”
“她希望你把学习放在主要的位置，不要醉心于什么音乐，毕竟我们要在学校这个牢笼里度过十几年的时间，我们属于学校。”
“可是我爱摇滚，摇滚给我的快乐远远比学习带给我的快乐要多得多。”
“可是你不学习，你怎么去应对以后的生活，怎么走进社会？”
“你希望我认真学习，不要玩摇滚？”
“我的希望不重要，你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你要想想以后，想想未来。”
“我知道你在心里是支持我玩摇滚的。”游澈明嘟囔着说。
“可是没有必要牺牲学习来完成这个梦想，你可以一边学习，一边玩音乐。”
“我刚开始玩摇滚是因为我放不下你，但是后来我发现音乐是很神奇的，我爱上了音乐，就像我一如既往地爱着你，你呢？你还爱我吗？”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却不是最后一个，我会忘了你，然后开始自己的旅程。”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那我会堕落的，只要你答应在我身边，我就会认真学习，然后像以前一样，科科优秀。”
“你的人生你要自己负责，我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的。”
“那你就等着看我堕落吧！”
凌桐桐跟着游澈明来到一个地下室。那是游澈明玩音乐的地方。几个少年都是十几岁的年纪。见到凌桐桐只是问声好就没有更多的话说了。地下室有一张简易的沙发。地板上摆着鼓，吉他，和一些凌桐桐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墙上贴着林肯公园的海报，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照片。
游澈明打着鼓，那种神情好像在做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打鼓的游澈明看起来更帅了。凌桐桐看着很着迷。他适合打鼓，适合玩音乐。
“怎么样？你也为我着迷了吧？”打完鼓，游澈明说。
凌桐桐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到底打得怎么样嘛？”游澈明来到沙发上坐下。
“很不错，我为你着迷，你玩音乐的样子很专注，好像全世界除了音乐没有你在乎的东西郭铁人。”
“那么说，你支持我玩音乐了？”
“我希望音乐只是你的兴趣爱好，而学习才是你的重心鬼胎十月。”
“音乐是我的生命，我答应你会好好学习，但是你要回到我身边。”当时年纪太轻，习惯把珍视的东西称之为生命，其实生命远比我们想象的重要。
“这不可能，谈恋爱只会分散你的注意力。”
“不，恋爱会成为我学习的动力。”
天色很晚了，凌桐桐要回家。游澈明送她回家。他们并排骑着自行车，把悲伤狠狠地甩在身后。
“我听说你还想去流浪，现在还想去吗？”凌桐桐说。
“我一直想去，但是因为我离不开你，所以才延迟了，如果你像上次那样无缘无故地离开我的话，那我就去流浪。”
“不要威胁我，而且我还没有答应和你复合呢。”
“我只要你静静地陪在我身边。”
回到凌桐桐家的小区，游澈明说想要一个礼物。
“你想要什么礼物？”
游澈明在凌桐桐的脸颊上一吻说想要的就是这个礼物。
凌桐桐愣了很久，最后终于说：“三天不管，上房揭瓦，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游澈明笑了笑，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游澈明出现在一中的门口。凌桐桐看见游澈明站在校门口的一棵树下，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然后伸手摘下一张树叶。这样的游澈明让凌桐桐心动。也许爱情就是这样，不经意地出现在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也许爱情就是从一件微小的事开始的计兆祥。它开始于恋人的一个不经意地动作和话语，结束于一次不经意的争吵。
看到游澈明，凌桐桐马上丢下我和秦茉莉，奔赴她的恋人去了。
凌桐桐来到游澈明的面前说：“你怎么会来？”
“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的。”游澈明开始卖关子。
“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你最近过得好吗？”
“遇见你之前过得还不错，但是遇见你之后就开始黯然。”
“因为我是从黑夜来的，所以你看见我之后就会黯然。”
“可是也很快乐。”
“我其实想让你跟我去音乐节的现场。”游澈明终于揭开谜底。
“好啊，又是摇滚吧？”
“是啊，你期待吗？”
“因为你，我期待，你快乐我就快乐，你会演出吗？”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还没有轮到我上场。”
凌桐桐和游澈明来到音乐节现场。现场人头攒动，人山人海，都是为了疯狂和放纵来的。是啊，现实已经让我们干涸，为什么不在这里放纵一次？现实已经让我们枯萎，为什么不在这里疯狂一次？现实让我们抬不起头，而今夜我们将彻夜狂欢。
这里的每一张面孔都那么陌生，又都那么熟悉。陌生是因为凌桐桐与他们都不相识。熟悉的是都是被现实压垮，来这里狂欢的面孔。
一支支乐队纷纷到舞台上表演，唱着躁动的音乐，让现场引爆到高潮彭晓辉。欢呼声的声浪盖过乐队的演奏。一声声的尖叫都是发自肺腑的。凌桐桐注意到她身边的女孩哭了。可能是这种放纵让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也可能是被音乐所感动，总之有人哭了。
一支乐队唱着一首清新的情歌，声音缓缓注入人的心田，是那么柔情，又是那么令人动容。凌桐桐身边的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游澈明看得很认真，整个过程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而凌桐桐也被音乐节的气氛所感染。
凌桐桐前面的情侣哭得抱在了一起。真的有那么感动吗？凌桐桐不知道，但是她也专注地看着舞台。
“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他们的歌让人想流眼泪。”游澈明指着台上说。
“让人流眼泪的歌是最好的歌吗？”凌桐桐问。
“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最好的歌，但是为歌流眼泪是一件美好的事。”
“你以后也要写这么动人的歌。”凌桐桐看着游澈明说。
游澈明悄悄牵起凌桐桐的手。凌桐桐没有抗拒。
音乐节结束之后，游澈明和凌桐桐骑着自行车走在街上。
“我们装病请假来看演唱会，真是够疯狂的，这一次有一点摇滚的精神了吧？”凌桐桐说。
“我觉得用什么来定义摇滚都不恰当。”
“你真的决定以后都要玩音乐了吗？”
“是啊，我决定了。”
“如果我支持你，你妈妈就会怪我了。”
“我会一边学习一边玩音乐的，不会耽误学习的。”
“这些话你应该对你妈妈说，免得她担心你。”
他们又来到了那间地下室。地下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凌桐桐坐在那张沙发上，脱下自己的鞋子，丝丝地发出感到疼痛的叫声。游澈明马上就注意到了，然后蹲下来，拿起凌桐桐的脚，认真地查看。
“这双鞋子不合脚，你怎么还穿？”游澈明说。
凌桐桐看着这双红色的皮鞋，眉心还是皱了起来。
“这是你送我的，初中的时候。”凌桐桐说。
“把你的脚伤成这样，你还穿。”
“因为喜欢啊，每次穿起这双鞋都能想起那些甜蜜又美好的曾经，它就像一个符号，记录着曾经的美好，只有看到这双鞋我才能继续相信爱情。”
游澈明拿来一张创可贴，贴在凌桐桐的脚踝上。凌桐桐为游澈明的细心而感动而流下眼泪。就像那个在音乐节哭的女孩，都是因为感动而哭。

游澈明为凌桐桐拭去眼泪，然后深深吻了凌桐桐。他们的舌头在口中互相追逐，感到全身发烫。然后游澈明为凌桐桐解开校服的纽扣，伸手向更里面探了进去。他们扭作一团，感到身体像是被烧着了一样。游澈明脱掉自己的衣服，覆在凌桐桐的身上。在凌桐桐的身上探寻着爱恋的秘密。凌桐桐刚开始是拒绝的，但是游澈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强行对凌桐桐进行抚摸和亲吻。随着凌桐桐的一声尖叫，游澈明进入了凌桐桐的身体。凌桐桐呻吟着，游澈明喊叫着，都在为这场热烈的盛宴添进火焰。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他们的衣服和鞋子。他们忽而滚到地上，忽而爬到沙发上，进行着这场爱的角逐。
结束后，凌桐桐坐在沙发上穿衣服。游澈明累得趴在沙发上，还是没有打算起身。
“没想到成为女人的过程是这样的，没想到我会在这间地下室里奉献出自己的青春。”凌桐桐说。
“我的手法是不是很蹩脚？”
“我也没有遇见过手法娴熟的，所以还算不错吧。”
“能达到八十分吗？”
“可以。”
“你要回家了吗？我送你。” 游澈明起来穿衣服宁陕天气预报。
“我想在这里再回味一下刚才的感觉柔术吧，我要记住这一刻。”
游澈明已经穿好衣服。他穿的是二中的校服。真是荒诞，穿着中学生校服的学生竟然学成年人上床。
他们穿过黑夜，来到凌桐桐家的小区。喷泉还是兀自地飘洒着，花园里的花也盛开着。他们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游澈明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只剩下月色与凌桐桐为伴。凌桐桐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宝露斯，但是她已经偷尝了禁果了，无论对错都已经发生了。
凌桐桐回到家里，想要和别人分享这件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她打了我的电话。然后往浴缸里放水，泡在浴缸里，和我说话。
“我和游澈明做了那件事。”凌桐桐在电话里跟我说。
“什么事啊？”我问。
“上床。”
“感觉怎么样？”我的兴趣来了。
“感觉全身酸痛，很累。”
“我问的是过程，当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纪田正臣？很兴奋吗？”
“就是脑袋轰然炸开，觉得自己被无理的激情所驾驭，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
“那种感觉美好吗？”
“和自己爱的人做这种事当然美好，但前提是一定要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做，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秦茉莉和你都经历过这种事了，只有我没有，我真的好羡慕你们。”
“你去问李燃啊，看他肯不肯。”
“我不想和最爱的人做爱，我不能让被欲望驱使的自己展露在最爱的人面前，那么丑陋的自己怎么能让最爱的人看到呢，而且我对李燃从来都没有欲望。”
“你真是奇怪，性爱分离啊。”
凌桐桐把自己泡进水里。
我看着窗外，想起了李燃。他从他的窗户上看见的也是和我一样的天空。
(未完待续)
编辑:蔡竹良
作者简介
叶娴，1991年出生，广西钦州人，职业教师。平时喜欢写些文字，或许温暖，或许感伤，但都是我心里真实的声音。

新长江文学欢迎您来稿
投稿邮箱：
CZL705@163.com
投稿须知：
投稿必须是没有在其它公众号平台(纸质报刊除外)发表过的原创首发作品。
诗歌、散文、随笔、小说、报告文学、杂文、文学评论等均欢迎。如提供适合文章的配图更佳。
投稿时请附200字以内的作者简介，1-3幅作者生活照。
加编辑微信：CZL13706109333，关注公众号Dyczl 705，以便联系，掌握发文动态。
投稿必须是不涉及政治敏感问题的纯文学作品，文责自负。
一旦投稿，则视为授权本平台。
稿酬:
文章发表7天内“赞赏”金额暂由编辑部代收，1/2为作者稿酬，1/2用于平台运转和发展，低于10元不发稿酬。后续赞赏不再发放击筑饮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