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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钟馗那么受画家欢迎?-时尚未来殷美根
    在中国传统文化浩瀚的长河中,有着众多的吉祥民神我从雪山来,而钟馗则是一位非常特别的神祗人物。他沟通了天地人三界,奔走于人鬼神之间,既是神话的、传说的、梦魇般的人物,又是现实的、俗世间的人物。

    徐悲鸿 《钟馗》 1938年作
    有人称他为“鬼雄”,也有人敬他为“馗神”。从社会学、民俗学的角度而论,钟馗所涉及到的中国文化、民间风俗和朝野的认识度,几乎是其他诸民神所无与伦比的。

    陈洪绶《蒲觞钟馗》
    神话人物多半是幻中存真,往往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趋向于人格化、具体化、现实化,甚至会俨然成为历史人物,这是古今中外神祗人物演绎的轨迹,也是民间造神史的规律。钟馗当然不能例外。唐代产生钟馗信仰,更是钟馗画诞生的年代。钟馗画的开山鼻祖就是当时被称为“画圣”的宫廷画家吴道子。

    中国画不乏以著名历史、神话人物为题材进行创作的,而最富传奇色彩的不愿让你走,当首推钟馗题材。这个人物名声很大,除了源于他除鬼驱邪的能耐之外,他的神奇来历大概也是很重要的因素。这个人物的诞生,只是源于唐玄宗的一个梦。开元年间,有几日唐玄宗总是感觉身体不舒服,找来太医诊治张显光,也不见什么起色。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一大一小两个鬼绕着大殿跑,跑来跑去大鬼抓住了小鬼,挖了小鬼的双眼,撕巴撕巴几口便装进了肚子。
    梦里的唐玄中打量着这个生猛的大鬼,看他戴着一顶歪歪扭扭的帽子,穿着一件蓝袍子,还露着一只臂膀,络腮胡子铁丝一般支支扎扎。玄宗战战兢兢的问:“你是什么人呀?”大鬼言道:“我叫钟馗,考武举没中。发誓要替陛下铲尽人间妖孽恶鬼。”玄宗醒来之后花嫁候补生,病就好了,而且还更健壮。玄宗找来画圣吴道子,将梦中所见讲给了吴道子,要吴道子画出来梦中的钟馗。听完皇上的讲述,吴道子感觉这钟馗似乎就在眼前一般,没过一会儿,便画了出来,玄宗看后大呼:“唉呀,你跟我做了一样的梦吧!怎么这么像呢?”

    (唐)吴道子《钟馗抉目图》
    以上的故事最早见于北宋沈括的《梦溪补笔谈》。由此,这个来自于皇帝一个梦的人物,便走进了中国百姓的生活中,同时,也成为历代画家所热衷的人物画题材。和其他人物画相比较,钟馗画少有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姿态表弟凶猛,多是怪诞奇趣的风貌;少有工整精绘的细笔,多是随性乱墨的写意。这样的特点,与钟馗的来源关系密切。来自于梦境的人物,缺少现实的写生原型,于是,打吴道子开始,便干脆用潇洒的写意之法为之。画圣定了基调,后世便传承下来。而这一画风传统,无意间为历代画家提供了一个纵情挥洒,不拘陈规的绘画平台。在钟馗画的快意笔墨中第一茧,我们可以看到画家们的真性情、真个性和真想法。
    古代文人,多有仕途不济、人生不顺的。怀着“天生我才”的抱负,而没有很好用武之地的,从钟馗的身上倒是可以找到一种共同的影子。钟馗不可谓无能,但却无缘登科,于是,难免流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外在表现。这从他的衣着外貌等都能都看得出来。但是燃灯之歌,他却并不是真的消极,还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实现着自己的价值,水谷幸也追求着一种更加纯粹内在的理想。所以,在历代钟馗题材画作中,有不少钟馗捧花的作品,且所捧多为梅、兰之类。而这捧花的钟馗,却往往是衣袍邋遢,虬髯四张,形象本就奇异,而这样的一个人手中,却捧着一瓶雅致高洁的花枝,更显怪诞。然而,正是这份怪诞,让后人看到了古代画家们(同时也是古代知识分子)的特殊的精神世界。

    唐朝悠悠数百年间,宫廷画家及民间艺人,都以吴氏的“钟馗样”作为摹本。就这样,钟馗、钟馗画、钟馗信仰,经过史家附会、民间造神、皇帝梦呓、画圣神笔,而盛传千古、历久不衰。

    罗聘 《钟馗醉酒图》
    可以准确地说,钟馗画仅靠吴道子的神笔,而没有唐明皇的“颁显有司,乃告天下”,是无法形成旷世神话的。正如恩格斯所说:没有英明的君主,就决不会出现英明的神话。唐朝政通人和,五谷丰登掠夺你的爱,开元盛世,风流天子的梦幻和倡导,“画圣”吴道子的手迹,朝野大臣和黎民百姓的共鸣与习俗,方使钟馗画的发展在唐代达到了鼎盛时期。

    (明)张宏《搔痒图》
    钟馗画发展的第二个高峰是五代到南北朝时期。随着李唐王朝的覆亡和绘事的不断发展,吴道子的“钟馗样”画风已渐被打破,《太平广记》黄筌条记云:“昔吴道子所绘钟馗,笔迹遒劲,时有唐之神妙收得者将献为蜀王(蜀后主王衍),甚爱重之克劳萨,常悬于内寝。一日召黄筌,令看之,筌一见,称其绝妙。谢恩讫,昶谓曰:‘筌此钟馗若拇指掐鬼眼睛,则更较有力三十极夜,试为吾改之’。筌请归私第,数日看之不足,别絣绢索,画一钟馗,以拇指掐鬼眼睛,并吴本一时进纳。

    (清)高其佩《负手钟馗图》
    昶问曰:‘比令卿改之,何为别画?’筌曰:‘吴道子所画钟馗,一身之力,气色眼貌无敌当家,俱在第二指,不在拇指!’昶甚悦,赏筌之能。”这段文字记述了蜀后主王衍令黄筌改画之事,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五代黄筌对人物动作神韵的理解已十分考究,同时也表现了对前人画迹的珍重。事实上黄筌的新作钟馗,已经突破了吴道子“钟馗样”的束缚,树立了自家风貌,而这风貌也同属于那个时代的风貌,开创了钟馗画变异发展的先河。

    同时代的画家王道求、周文矩,宋代的石恪、蒲生、孙知微、李公辚、梁楷、龚开、颜辉等人都对钟馗画情有独钟,他们不仅改革发展了钟馗画的表现技法,还大大丰富了钟馗画题材和内容。如王道求的《挟鬼钟馗图》、周文矩的《钟馗氏小妹图》、李公辚《钟馗嫁妹》、梁楷《簪花钟馗图》、龚开《钟山出游图》、颜辉《钟馗出猎图》等等。

    溥儒《钟馗巡山图-行书七言联》
    他们笔下的钟馗不仅限于捉鬼的情节,而扩展到了钟馗的家事和生活方面,钟馗形象从此被生活化、现实化了,也由“神性”到“人性”化了。换言之,离老百姓的希冀更贴近了,更可亲、可敬了。

    溥儒《钟馗迎福图》
    元代到清末民初,为钟馗发展的第三个阶段。这可概括为“寄情寓意”阶段。此间600余年,漫长的封建社会逐渐衰亡,社会长期处于动荡之中,正直的文人墨客,常常惨遭文字狱的迫害施耐德变频器维修,他们不得不采取曲折方式抒情达意,于是钟馗画便成为他们寄寓惆怅、愤慨和希望的最佳题材。

    丁聪《钟馗醉酒》
    清人郑绩在《梦幻居画学简明》中说:“画鬼神前辈名手多作之,俗眼视为奇怪,不思古人作画,并非以描摹悦事为能事,实借笔墨以写胸中怀抱耳。”且以元初龚开《钟山出游图》为例,该图现藏美国华盛顿弗里尔博物馆。


    龚开《中山出游图》 元 纸本水墨 纵32.8厘米 横169.5厘米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
    画的是钟馗和小妹在鬼卒使女的前呼后拥下,乘舆出游中山的热闹场面(中山即终南山),画中钟馗俨然一副悠闲的文官打扮,小妹和使女也脂粉敷面,温情惬意。与前人钟馗的刀光剑影别有一番情致。值得提及的是,画中龚开以钟馗自居,把统治者视为小鬼,借以寄寓对封建王朝的不满情绪,有积极的意义。

    齐白石《钟进士醉酒图》
    王蒙《钟馗寒林图》,戴进《红品钟馗图》、钱股《钟馗持笏图》和清诸大家如高其佩、金农、王素、黄慎、罗聘、闵贞、赵之谦、任熊、任伯年、吴昌硕等都是擅画钟馗的高手,其钟馗画作品所释放出来的意境和风格更是各有妙处。

    到了近代如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徐燕荪、李可染的钟馗画也都是博古达今,奇葩纷呈,推动了钟馗画的发展更趋繁昌,钟馗画也成为了一个特别的画科,而对它的研究,自然也就成为一种专门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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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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