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宣传片第一季【读史要略】（270）关于蒙古民族、中华民族和全世界视角下的成吉思汗-北京信息网
【读史要略】（270）关于蒙古民族、中华民族和全世界视角下的成吉思汗-北京信息网
成吉思汗所建立的蒙古帝国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帝国。成吉思汗及其后继者在50多年的时间里，以总数不到40万人的军队，先后灭亡70多个国家，征服720多个民族，消灭各国军队人数超过千万，征服各民族人口数目达六亿。在某种意义上说，成吉思汗和其子孙是古今以来以军事手段改变世界面貌最大之人英雄联盟宣传片第一季。历史上和今天的历史学家或政治家们在评判成吉思汗的历史功过时，常常既为他的巨大历史功绩所高山仰止，又为他在征服各民族时所犯下的滔天大罪而诅咒不已，因此各种历史评价众说纷纭，不一而足。本着独辟蹊径的精神，《读史要略》试从以下三个视角下综述于这位历史人物：
第一，蒙古民族视角下的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在蒙古民族历史上的地位、功绩居功至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具体来说，主要有以下几个贡献：一是统一蒙古高原。前成吉思汗时代，在蒙古高原分布着许多大小不等的部落或部落联盟，比较强大的还有塔塔儿、克烈、蔑儿乞、乃蛮、汪古部等。这些部落长期进行着相斗、撕杀。无休止的部落战争，不仅妨害了生产的发展，同时也使金朝统治者在草原上任意屠杀和掠夺民众。成吉思汗以惊人的胆略、恢宏的气度、百折不挠的精神，将众多的部落聚集在自己的旗帜下，结束了蒙古高原部落之间长期争雄的混乱状态，给蒙古社会带来秩序和安宁，为蒙古社会的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二是推动蒙古民族的形成。大蒙古国建立后，广大的蒙古地区在一个政权的统治下，千户、百户的编制，使各个分散的部落有机融合，部落的界限被打破，成为新的行政体制下的命运共同体。蒙古文字的使用，不但便于推行政令和提高文化，也使得蒙古语逐渐成为诸部族通用语言和共同语言，蒙古族开始成为一个文化独立的主体民族。三是提高了蒙古社会生产力。成吉思汗统一蒙古以前，蒙古高原正处于氏族社会时期向文明时期过渡的剧烈变动年代。蒙古社会生产力极其落后。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蒙古社会内部的战争停止，社会秩序稳定，为生产力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对外的商品交换关系也变得更安全和频繁。成吉思汗对外的征伐战争，不但为草原带回了巨量财富，而且也带回了先进的技术和工匠，使手工业和农业在蒙古地区有了较大发展。四是发展了蒙古文化。在创制蒙古通用文字的基础上，成吉思汗颁布了《大札萨》，任命了断事官，使蒙古民族第一次有了成文法典。另外，成吉思汗非常重视对先进民族文化的吸收，他身边集中了一批畏兀儿、契丹、汉等民族的文人，他们对于蒙古文明水平的提升起到启蒙作用，改变了蒙古民族在文化上的蒙昧落后状态。
第二，中华民族视角下的成吉思汗。
对于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来说，在宋元交替时期，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首先是敌国入侵者。由于汉族自身的原因，中国第一次完全灭亡并沦为殖民地，这是我们必须客观面对的不争事实。但是，成吉思汗和其继任者在对中华民族的征服和入侵过程中，既对中华民族产生了一些有益结果，也对原本文明发展程度较高的汉族地区产生了巨大的负面作用：一是客观上实现了中华民族的再次一统。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消除内部敌对势力后，从1205年开始从事对外的军事征服。历时二十三年，先后进兵六次，1227年灭亡西夏；从1211年起，开始征讨金朝，到成吉思汗去世时，已平定了黄河以北地区；1234年，成吉思汗的继承者、三子窝阔台灭金朝。1279年，成吉思汗孙子忽必烈灭亡了南宋，完成了统一中国的伟业。二是为中华民族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多元开辟了新路。蒙古人以游牧民族入主中原，把游牧民族的尚武精神和军事传统带入中原。元朝还在中国传统的郡县体制上创立了行省制度，被沿用至今。在元朝时期，纸币成为流通货币，元朝还以开放的胸怀开通了海运，促进了商业的发展。三是元朝的统治严重阻碍了中国的文明发展。被蒙古灭亡的宋朝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商业体系凭物语，不但聚集了全世界最大的财富和资本，而且汇聚了最多的商人和学者。然而，蒙古人的入侵使得中国的资本主义萌芽被消灭殆尽，使得最有可能第一个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中国从此衰落。元朝建立后，保留着蒙古族大量的落后政治和文化。例如，元朝施行的“驱奴”制。在灭宋战争中，蒙古军队还保存着一些奴隶制时期长期形成的掳掠奴隶和财物的旧习。掠夺人口作奴隶，是江南人民最为不堪的灾祸。“大州小邑，四民子弟，无少长悉为人俘虏，流离括迁之余，可矜可哀。”……奴隶制度推行于汉人地区后，北方破产的农民，往往因偿债典身或卖身为奴。江南地区也因而出现了变相的奴婢买卖。蒙古奴隶制的渗入，严重地阻碍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元朝法令明确规定了驱奴与良民不同的身分、地位陈垚东。奴隶和钱物一样属于主人私有陶驷驹。元初，奴隶有罪，主人可以专杀。按元律，主人杀无罪奴婢，只杖八十七；因酒醉杀奴隶，还要再减罪一等一路夜蒲。而同样的法律规定，私宰牛马，杖一百。奴隶的法律地位，还不如牛马。主人甚至对奴隶私置枷锁禁钢，刺面割鼻。奴隶遭受主人压迫而竟敢控告主人，即由官府处死。奴隶可以被当做牲畜一样买卖可上九天揽月。元初，大都有马市、牛市、羊市，也有人市买卖奴婢。奴隶在法律上低于一般良民的地位。良民打死别人的奴隶，韩艺博只杖一百七，罚烧埋银五十两。奴隶不能与良民通婚。奴婢所生子女，世代为奴，仍属主人所私有，称为“怯怜口”。奴隶如背主逃亡，要由官府拘收，称为阑遗奴婢浪漫沙加3。如主人认领，仍交归原主。驱奴既为主人的私产，完全听从主人的驱使，用以担负家内劳役，也用来从事农牧生产或军前服役。官府或蒙古诸王役属的工匠，也多是奴隶。……元朝一代，驱奴一直作为一个被压迫的阶级而广泛存在。四是大大阻碍了社会经济发展。元朝在统一中国的过程中，开始执行了极其愚昧的屠城政策劳伦·科汉，以消灭金国为例，蒙古灭金后得户八十七万余，口四百七十五万余，比金章宗太和七年（1207）年统计数户七百六十八万余，口四千五百八十一万余西部放歌简谱，少了90%。按照这个统计，北方被屠杀各族人民约四千万；蒙古攻宋时，屠城有所收敛。但亦屠城二百。元灭宋，得户九百三十万，校宋宁宗嘉定十一年（1218年）代户数一千三百六十万也少了30%。按每户五人计算，南方宋境内被屠杀人数约两千四百余万，这还不包括蒙古帝国征服西夏过程中采取的种族灭绝行为所丧失的党项族人民。而人口的锐减都市金牌散仙，很大程度制约了当时社会政治经济的良性发展。
第三，世界视角下的成吉思汗。
站在全世界的立场，成吉思汗的意义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促进了世界文明的交融。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们的西征贯穿了欧洲、中东、东亚三个文明，一定意义上使各国发生了密切的往来，日益连成了一个整体。法国学者格鲁塞在《蒙古帝国史》中说：“蒙古人几乎将亚洲全部联合起来，开辟了洲际的通道，便利了中国和波斯的接触，以及基督教和远东的接触。中国绘画和波斯绘画彼此相识并交流。马可波罗得知了释迦牟尼，北京有了天主教总主教”，“从蒙古人的传播文化这点说，差不多和罗马人传播文化一样有利。对于世界的贡献，只有好望角的发现和美洲的发现鸦鸿桥吧，才能够在这一点与之相似”。二是创造了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说：“如果有关战争的记载都从历史上抹掉李之繁，只留下成吉思汗战斗情况的详细记载，且被保存得很好，那么军人将仍然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三是亚洲人第一次主导世界政治军事文化舞台。《马可波罗游记》中的成吉思汗是一个雄才大略，以聪明善良、公正谦和赢得百姓拥护的统治者。启蒙运动之后尽管不断有哲学家、文学家批评成吉思汗的残暴，攻击蒙古人或黄种人，但多数知识分子对元朝时代仍怀有优美的想象。十八世纪之后，在西方社会眼里，蒙古人成为邪恶势力的象征。西方史学家威泽弗德在讨论这一现象时指出，哲学家和文学家们的批评不算什么，最恶毒的攻击来自那些从启蒙运动中形成的新型知识分子群体——科学家，他们从分类学和进化论入手，把世界人种划分成欧洲、非洲和亚洲三类，以欧洲白种人为进化的最高等级，而将亚洲人都归于与猩猩等灵长类接近的“蒙古人种”之下，如果欧洲儿童出现了智障和遗传性疾孝女彩金病，那就是蒙古人入侵欧洲强奸白人妇女后出现的返祖现象。甚至欧洲人的反犹主义苍木マナ，也是因为他们认为犹太人和蒙古人通婚，他们身上有蒙古人的影响。但是，这种说法恰恰证明成吉思汗所率领的蒙古军队是何等深刻地影响了欧洲和整个亚洲。波斯史家拉施特对成吉思汗的性格有很经典的刻画：成吉思汗曾问不儿古赤，人生何者最乐？不儿古赤以春日走马飞鹰出猎为最乐作答。成吉思汗则说，不然，战胜敌人，夺其所有，见其亲人流泪，纳其妻女才是人生之最乐。作为把战争当做生产的游牧民族来说，成吉思汗把抢劫和毁灭作为国策，出于森林游猎民族视天下财物如同猎物的天性。在长期的征服过程中，成吉思汗的目标也由早先的抢劫和屠杀发生变化，逐渐形成了建立世界统一帝国的使命感。成吉思汗告诉其子孙，他最重要的教训就是战胜一支军队不等于征服一个国家，你只能通过赢得民心的方式来征服。成吉思汗最终认可了文明世界的价值体系，忽必烈在元朝建立了一套比宋律“更温和、更人道”的刑法体系就是其结果之一。
然而，就世界范围来说，蒙古军所犯下的史无前例的侵略和屠杀罪行也是不可宽恕的。阿拉伯历史学家伊本·阿·阿特在描述蒙古侵入中、西亚地区时曾经说：
“历史上从来也没有发生那么可怕的事，哪怕是接近这样的灾难也没有……人类哪怕到了世界末日，也再不可能看到其他类似的灾难了……即使是对抗救世主的恶人，也不过是消灭那些反对他的人，还会饶恕跟随他的人。然而，这些（蒙古）人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怜恤，他们残酷地杀害了妇女、男人和儿童，甚至切开孕妇的肚子，把里面没有出生的婴儿杀死。”
美国现代历史学家桑德斯也指出：
“作为人类种族灭绝屠杀的典型代表，这些蒙古人是自古以来最恶劣的屠夫。他们把许多国家民族完全斩尽杀绝或者全部驱赶出家园。在屠杀上令人发指的程度，一直到现代的纳粹都没有超越。”
蒙古的屠杀和掠夺，使得丝绸之路上这一繁华地区到今天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他们摧毁了五千年来陆续修筑的水利系统，使得大量的绿洲变成沙漠，使其经济下降到公元前1500年的水平。据美国历史学家Paul·B·Kern引用最新研究结果表明，即使到现在，中东地区耕地面积尚未恢复到蒙古入侵前的60%。
读史至元，既为铁木真得人心、知军事、善统驭为感慨，更为其野蛮、残暴的战争行为而愤慨，亦深知于何以蒙古大军能够纵横大半个世界的根本原因：铁木真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天骄”，及其本性中融合了人类最大的优点（智慧和勇敢）和缺点（残暴和野蛮），并善于随着形势的发展变化而作最优化调整。是以英国史学家韦尔斯在他的《世界史纲》中说：“蒙古人的征服故事确实是全部历史中最出色的故事之一。亚历山大大帝的征服，在范围上不能和它相比电鲶。在散播和扩大人们的思想以及刺激他们的想象力上嘉麟纪事，他所起的影响是巨大的……作为一个有创造力的民族，作为知识和方法的传播者，他们对历史的影响是很大的”小组饭。亚洲人第一次让欧洲很多人的基因里存在了蒙古人血统，无疑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人类的距离。1970年出版的《全球通史（1500年以前的世界）》同样强调蒙古的侵略“促进了欧亚大陆间的相互影响”，并称：“由这种相互影响提供的机会，又被正在欧洲形成的新文明所充分利用。这一点具有深远的意义，直到现在，仍对世界历史的进程产生影响”。
然而，对于中国人来说，今人常有无原则歌颂赞美成吉思汗者，并将其作为中华民族的“英雄”而引以为自豪，《要略》认为有失偏颇。因为对于今天的全人类来说，对于成吉思汗的历史，可以学习其作为一个统治者的领导才能和对人才的发现以及量才适用，可以赞美他作为一个军事家的谋略运用和天才指挥，甚至可以赞美他对世界文明的交流带来的间接的影响——但是，我们一定要清晰地知道，对于历史的当时，站在宋元时期汉人的立场上，成吉思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侵略者、一个穷兵黩武的好战主义者。在这个意义上说，即便成吉思汗和他的后代们曾为中华民族的疆域扩大做出了间接的贡献，我们也不能引以为自豪或是沾沾自喜——毕竟，那是以中华民族损失了6000万优秀儿女为代价，那是以整个民族的整体性沉沦为代价。
在这里，我想引用两个人的观点作为借鉴和参考。
其一，是2004年蒙古乌兰巴托大学教授额日德雷根在访问日本时接受日本NHK电视台采访时位面惊雷，针对当年亚洲杯足球赛上中国球迷的抗议日本活动所说的一番话：“中国人把我们国家和民族的伟大英雄，征服过他们的帖木贞（铁木真）当做他们的祖先和英雄，把我们对他们的殖民历史当做他们最强大的历史，这样一群拥有白痴一样逻辑的民族，又有什么资格去抗议你们国家（指日本）民族的历史观呢？又有什么资格去抗议你们民族的英雄，当年侵略过他们的所谓‘甲级战犯’呢？我认为他们没有那个资格。”
其二，是中国伟大的思想家和文学家鲁迅先生在其《随便翻翻》一文中说过：“幼小时候，我知道中国在‘盘古氏开辟天地’之后，有三皇五帝……宋朝，元朝，明朝，‘我大清’。到二十岁，又听说‘我们’的成吉思汗征服欧洲，是我们最阔气的时代。到二十五岁，才知道所谓这‘我们最阔气的时代’，其实是蒙古人征服了中国，我们做了奴才。直到今年八月里，因为要查一点故事，翻了三部蒙古史，这才明白蒙古人的征服‘斡罗思’，侵入匈、奥，还在征服全中国之前，那时的成吉思汗还不是我们的汗，倒是俄人被奴的资格比我们老，应该是他们要说‘我们的成吉思汗征服中国，是我们最阔气的时代’的。”
仅录以上两种观点以供读史诸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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