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女郎为自己写作 杨春艳:-杨春艳的番茄园

    为自己写作 杨春艳:-杨春艳的番茄园

    罗扎诺夫随想录很打动我。首先名字就很动人《隐居及其他》。翻开内容一看,和隐居其实没多大关系,而是一些不成体系的只言片语,当然也有一些长篇大论。一定要说和隐居扯上点关系,也许都是他隐居期间随手抓起笔写的吧。
    啊风流名将?蔡紫芬就这零零碎碎的玩意儿也能发表啊黑白大搏斗?那个时代发表东西也太容易了吧。可偏偏,这位漫不经心的仁兄,据前言介绍,还是那个时代非常重要的作家:无论在俄罗斯还是在西方,均享有崇高声誉。高尔基说他:“极有才华,胆识过人,思维敏捷…...是俄罗斯当代最有意思的人。”劳伦斯说他的作品“具有惊人的当代性,至今读来依然清新,依然充满活力百世经纶。”
    他怎么干的呢?他在篇首就开诚布公地说明了:这本书“不为读者”写作,写这些“只不过我需要而已。”然后他潇洒地说:好吧,读者,我不会对你恭敬,你也不必对我客气:
    ---见鬼去吧!
    ---见鬼去吧!
    很像是读者和作者之间互翻白眼:“见鬼去吧你。”“你才见鬼去呢!”
    哈张筱兰,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且,某种程度上陆正方,和我是一路人。其实我也更喜欢为自己写作,甚至我有时候采用的写作模式也和他一样,写一些没有连贯性的只言片语。
    他让我感到亲切还因为,他的很多表达,我同样感同身受。
    比如,他说:
    我们的思想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来,又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
    你要坐下写点什么,可一坐下,写出来的东西却风马牛不相及。
    对呀,我常常苦恼于不能把内心的东西确切、充分地表达在纸上,在内心与文字之间总有着很多隔阂。我并因此而断定,身边应该随时准备纸笔,稍有感触就予以捕捉,只有不断写作,不断磨砺,笔触才会越来越细腻敏感,从而使表达越来越精确而传神。
    此君时而自信到狂妄的程度,称自己的“每一行字都是圣书,每一个思想都是圣思,每一句话都是圣言。”接下来他又假想了一次读者和作者之间的对话:
    ---你怎么这么狂妄?
    ---读者大叫衣柜迷藏。
    ---我就是这么狂妄。
    ---我笑着回答。
    然而,几页之后,他又失落下来:“苦恼自己在文学上一事无成,苦恼自己没有追随者,没有自己的流派清涧天气预报。”
    大概不少作家都有过这样的苦恼吧。明明觉得自己的东西很牛,很了不起空中决战2,圣诞女郎举目四顾,却又发现没人在乎你。尽管有些作家也会像罗扎诺夫一样,梗着脖子说:“我只管一如既往地写东西何引忘川,但人们会不会读它,我已漠不关心。”但实际上天医驾到,又有哪个作家不希望拥有大量的读者呢?读者寥寥怎么着对作家都是一种伤害。就是那些坚决不写畅销书的作家,暗地里打的算盘,不也是希望,用自己的标新立异鬼斧神工来吸引有份量的关注吗?甚至是死后的被再次挖掘化塑汇。
    畅销书作家,不管是什么原因畅销,他们可从来不会说出对读者的反应漠不关心之类的话江城令。不畅销的作家才会表现出这种不屑一顾的神情。
    本人就算成器的话,也铁定会成为一个不畅销的作家。说句公道话,沦为这样的命运和本身的作品质量,真的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归结为命运也罢还是什么也罢,作家中一大半的倒霉鬼都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就因此不写了吗?或者转换风格,去写些媚俗的东西吗?
    要我说,还是坦然接受好了,像罗扎诺夫那般自信,也像罗扎诺夫那般自嘲一把,然后,该写还是得写,怎么高兴就怎么写,不妥协就是不妥协。



    杨春艳: 在清冷中升华,在孤独中沉思,我手写我心,哪管世间繁华。
    个人微信:cara9902公众号:杨春艳的番茄园